Thursday, September 21, 2006
《兩生花》之二
如果《兩生花》(The Double Life Of Veronique)的兩位女主角是同名同姓,而她們的樣貌又一模一樣,那導演奇斯洛夫斯基真的是大師中的大師了,他不但能探討命運,更嘗試挑戰死神──在「死亡筆記」上被寫上名字的人都會死,而寫時腦裡一定要想著那個人的樣貌。問題來了:如果兩位女主角同名同姓同樣貌,怎去用「死亡筆記」殺掉一個而留下另一個呢?可惜的是,現在一位在波蘭的叫Weronika,一位在法國的叫Véronique,所以死神流克(或者是奇拿)仍然可以殺掉Weronika而絲毫不損Véronique。不過,親眼見到Weronika在台上唱歌時因心臟麻痺而死還是不好受就是了。
Véronique -- Inspired by《兩生花》
為什麼只有我承受
失去你的痛楚
明明你是冥冥宇宙裡的
另一個我
偏偏只有我抱著孤寂
遺漏不知名的你
你曾感應我的存在
顯得快樂而激情
追求你自由的世界
像小鳥 貼近湖泊上的倒影飛翔
雖然一切都不在意
但倒影應該是愛你的
你現在竟然
拋棄另一個你
在我快樂之前
如果你還有半點責任
請釋放我的存在
以男人的身軀填充失去的字句
並讓它好好的
以句號作結
除非你只懂
命運的問號
失去你的痛楚
明明你是冥冥宇宙裡的
另一個我
偏偏只有我抱著孤寂
遺漏不知名的你
你曾感應我的存在
顯得快樂而激情
追求你自由的世界
像小鳥 貼近湖泊上的倒影飛翔
雖然一切都不在意
但倒影應該是愛你的
你現在竟然
拋棄另一個你
在我快樂之前
如果你還有半點責任
請釋放我的存在
以男人的身軀填充失去的字句
並讓它好好的
以句號作結
除非你只懂
命運的問號
Monday, September 18, 2006
Sunday, September 17, 2006
18.07.2006 上環
18.07.2006 上環
城市人的步伐,與城市人的善忘成正比:人們越走越快,忘記越多。當你正在走路,卻突然想起什麼,便會自然慢下腳步,腦裡像在被窩中尋找夢屑,硬要擠進那狹窄的神經間隙,希望挖到片言隻語,或out-focus照片中不起眼的細節,以微思大,好讓現實的我能握緊過去的我。但在這場尋寶遊戲中,我們何時戰勝過?人已站好,記憶卻像電梯的階級潛進地底。於是我們搖頭苦笑,嘲弄自己腦袋的不濟和年紀的老邁,雖然只有二十八歲。然後又繼續匆匆而走,越走越快,越快越忘,甚至忘了剛才差點想起過什麼。這幾乎都是陳腔濫調了,於是筆鋒一轉,小熊見到我們就說:「呢篇blog悶到趴街!」於是牠就趴在雨天的地上,用行動證明,牠對這文章和照片納悶的程度。
Thursday, September 14, 2006
13.09.2006 灣仔
13.09.2006 灣仔
讓我介紹,你們現在看到的,是傳說中城市裡的邪惡綠草。在上世紀,它們如此惡毒,讓各種蛇蟲鼠蟻橫行,容許惡蚊病菌叢生,根據「縱容罪惡即是犯罪」的理論,當年的政府官員都努力滅絕綠草,換來的是膠花膠草膠膠狗,城市綠化與健康人生盡在於此。這當然得配合政府的優生策略,把舊的廢的無謂的歷史建築地標統統拆掉,它們根本是罪惡的溫床,歷史也是罪惡的溫床,不是嗎?只有滅舊建新才能建立新世代,就是你們這一代哦。來,再看看這裡,大家從未見過的城市綠草,現在都給政府收買複製,造成「綠草膠布」,它有著綠草的綠色,卻又沒有綠草帶來的惡疾,那簡直是世界最頂尖的發明之一。現在市區重建局甚至用「綠草膠布」來包裹地盤,讓塵土飛揚污染滿盈的重建項目都變得綠草如茵,我們看起來不是更耀眼奪目嗎?香港真是個現代化的綠色城市。
13.09.2006 灣仔
13.09.2006 灣仔
十七歲的夏天,我遇上了美人魚。她看來正喘息著,在中環皇后碼頭旁的水裡,金黃又帶惡臭的維港只能映照出她的剪影。她沒有一把想像中的長髮,強壯的雙手不時左右舞動,像要告別碼頭和它旁邊的鐘樓。她似乎見到我,游到岸邊,彷彿要告訴我什麼。我深呼吸,走下梯階,到接近水平線的堤岸,浪濤隨著天星小輪的泊岸顯得起伏不定,那是我心跳的聲音。這才隱約看到她的輪廓,俊俏的面容藏起溫柔的名字,她叫Dihua。她說,她想找我做她的男朋友。她說,她要坐幸福摩天輪看煙花和收九十九支玫瑰花。她說,她要我一生一世愛她照顧她呵護她不准罵她。我說:好,都聽你的,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嗎?然後她突然沉默不語,像刺傷了她防水的皮膚。她凝望著我,那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猶如我背叛了她卻連自己也不敢承認。她喊:你這個衰人!然後摑了我一下耳光。我用雙手穩住她的胳膊,半裸溜滑的身軀在浮沉間約隱約現,我趁機撫摸了她豐滿的乳房,和那正在勃起的陰莖。兩種相當不同的質感,具攻擊性又如此柔弱,突出卻要隱藏。Dihua沒有太大的反抗,只是不斷在假裝掙扎和假裝享受之間徘徊。後來她毫無表情,我也失去興趣,就在我打算離開之際,她卻把我的雙腳一拉,我整個人掉到海裡,維港的氣味讓人窒息,她脫掉我的褲子,把她的陰莖插進我的後園,我呻吟了一下,沐浴在黃昏的享樂之中,然後就在她高潮的一剎用尾鰭把我擊倒。
醒來的時候,已是十年之後。我偶然在街上見到她,她的名字被翻譯成「地滑」,我奇怪誰會想到這麼醜陋的中文譯名。這個牌子就竪立在灣仔,提醒人們要小心這詭異的美人魚,還配上圖畫,精美得立刻讓人想起當天愉快而惡毒的時光。
Thursday, September 07, 2006
Monday, September 04, 2006
American Photo: SCOOP
American Photo September/October Photo by Colby Katz
American Photo雜誌九/十月號內刊登了一張照片,拍攝者為Colby Katz,題為SCOOP (獨家新聞),文章的開端是這樣介紹的:Here you see the latest in photographic fashion. The model is photographer Carl Brooks, a paparazzo working for the Splash News agency. He was shooting the controversial May 2005 private wedding of Mary Kay Letourneau and Vili Fualaau in Woodinville, Washington.
資料補充:Mary Kay Letourneau與Vili Fualaau的婚禮為何如此受重視?故事是這樣的:Mary Kay Letourneau是一名小學女教師,33歲那年被揭發與她的13歲男學生發生性行為,被捕期間發現她懷了男學生的孕,誕下女嬰後被判入獄89個月。服刑期間因行為良好而被假釋外出,但被法庭下令禁止與該名男學生見面;不過,他們倆情不自禁又再見面,並又遭揭發,Mary Kay Letourneau再次入獄,並又發現她再次懷孕!結果誕下了他們的第二名女兒。2004年42歲的Mary Kay Letourneau終於出獄,而男生也滿21歲,於是男生向法庭申請徹銷禁令,他們倆又可以再次見面,並在一年後結婚。那男學生的名字,就是Vili Fualaau。
《死亡筆記》之二
看日本連載漫畫,我肯定是初哥,《死亡筆記》是處男下海,閱讀經驗確是不錯,似乎未來可花多一點時間,去拜讀聞名已久的浦澤直樹《Monster》和《二十世紀少年》,來吸啜一下現今日本漫畫文化的奶水。
當然,其實我們從小就看日本卡通片長大,《叮噹》、《Q太郎》、《足球小將》、《龍珠》等簡直是兒時良伴,間中就只會有美國的迪士尼卡通,或者是He-man和She-ra以枯顱頭堡賜我力量,或更甚是變形金剛的柯柏文讓人憶起,哦,原來我也看過美國的卡通,但真的很少很少;結論是:我們是被日本卡通片湊大的,只是當時年紀小,日本和美國的卡通片又何需區別?有得睇咪得咯!
後來長大了一點,宮畸峻的動畫世界固然讓人著迷,但讓我更深刻和震撼的,卻是手琢治虫的《怪醫秦博士》和大友克洋的《Akira》,它們帶給我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動畫世界:原來漫畫動畫卡通片不一定都只給小朋友看,不一定主角都是可愛,不一定故事要勵志、具教訓,而是可以有更深邃和不同的路向發展,我唯有讚嘆日本動漫的發展實在成熟而強大。
《死亡筆記》就是這類漫畫的代表之一,它不是少女愛情漫畫,也不是有可愛的characters來吸引讀者,它的吸引力在於故事的張力和編劇的細緻,來創造一個具有「死神」、「死亡筆記」和天才少年的世界。
《死亡筆記》的世界是陰冷的,但多少反映了現今青少年世界的封閉,熱情,充滿理想,缺乏反省,孤獨;兩位天才少年的鬥智就像玩網上遊戲一樣,殺人輕鬆如燕:夜神月為了消滅世界的罪惡而殺罪犯,L也為了追捕奇拿而不惜犧牲生命,他們都聲稱自己站在正義的一邊,那簡直就是RPG遊戲的角色扮演:兩位都要扮救世主。這大概對網絡中成長的現代青少年來說,是非常有共鳴的一部份。
漫畫中的青年人也甚具權威和力量,大大超越了無知無能的成年人。當然,這類青少年漫畫要吸引年輕讀者,把少年寫成天才讓讀者增加投入感無可厚非;但另一種可能卻是,要延續《大逃殺》的思路,漫畫反映了日本成年人對改善社會和消滅罪惡的無能,而讓青少年漸感不滿:《大逃殺》是羞恥無用的成年人對年輕人的終極反撲,要立法讓他們自相殘殺來重拾權威的快感,而在《死亡筆記》的世界裡,青年人最終已獲得全盤勝利,完全無視成年人職責和存在。
可惜的是,《死亡筆記》對於「殺掉罪犯來改造世界是否正義」的討論卻少得可憐,漫畫中的罪犯都被描寫得非常片面,根本就只有名字和罪名,完全沒有歷史感和立體感,簡單來說, 夜神月只不過是希特拉優生學的翻版; 雖然故事最終是「邪不能勝正」,但什麼是正什麼是邪,作者似乎根本沒有討論的意圖,或者只是想透過幾位警察的討論來輕輕帶過,並不深入,浪費了好題材。
當然,其實我們從小就看日本卡通片長大,《叮噹》、《Q太郎》、《足球小將》、《龍珠》等簡直是兒時良伴,間中就只會有美國的迪士尼卡通,或者是He-man和She-ra以枯顱頭堡賜我力量,或更甚是變形金剛的柯柏文讓人憶起,哦,原來我也看過美國的卡通,但真的很少很少;結論是:我們是被日本卡通片湊大的,只是當時年紀小,日本和美國的卡通片又何需區別?有得睇咪得咯!
後來長大了一點,宮畸峻的動畫世界固然讓人著迷,但讓我更深刻和震撼的,卻是手琢治虫的《怪醫秦博士》和大友克洋的《Akira》,它們帶給我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動畫世界:原來漫畫動畫卡通片不一定都只給小朋友看,不一定主角都是可愛,不一定故事要勵志、具教訓,而是可以有更深邃和不同的路向發展,我唯有讚嘆日本動漫的發展實在成熟而強大。
《死亡筆記》就是這類漫畫的代表之一,它不是少女愛情漫畫,也不是有可愛的characters來吸引讀者,它的吸引力在於故事的張力和編劇的細緻,來創造一個具有「死神」、「死亡筆記」和天才少年的世界。
《死亡筆記》的世界是陰冷的,但多少反映了現今青少年世界的封閉,熱情,充滿理想,缺乏反省,孤獨;兩位天才少年的鬥智就像玩網上遊戲一樣,殺人輕鬆如燕:夜神月為了消滅世界的罪惡而殺罪犯,L也為了追捕奇拿而不惜犧牲生命,他們都聲稱自己站在正義的一邊,那簡直就是RPG遊戲的角色扮演:兩位都要扮救世主。這大概對網絡中成長的現代青少年來說,是非常有共鳴的一部份。
漫畫中的青年人也甚具權威和力量,大大超越了無知無能的成年人。當然,這類青少年漫畫要吸引年輕讀者,把少年寫成天才讓讀者增加投入感無可厚非;但另一種可能卻是,要延續《大逃殺》的思路,漫畫反映了日本成年人對改善社會和消滅罪惡的無能,而讓青少年漸感不滿:《大逃殺》是羞恥無用的成年人對年輕人的終極反撲,要立法讓他們自相殘殺來重拾權威的快感,而在《死亡筆記》的世界裡,青年人最終已獲得全盤勝利,完全無視成年人職責和存在。
可惜的是,《死亡筆記》對於「殺掉罪犯來改造世界是否正義」的討論卻少得可憐,漫畫中的罪犯都被描寫得非常片面,根本就只有名字和罪名,完全沒有歷史感和立體感,簡單來說, 夜神月只不過是希特拉優生學的翻版; 雖然故事最終是「邪不能勝正」,但什麼是正什麼是邪,作者似乎根本沒有討論的意圖,或者只是想透過幾位警察的討論來輕輕帶過,並不深入,浪費了好題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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