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September 20, 2008

2008.09.20 石硤尾創意藝術中心



2008.09.20 石硤尾創意藝術中心

終於勉力完成佈展工作,多謝各位大佬拔刀相助。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雖然如此,這件作品不知可否捱到開幕日26/9:它隨時有倒塌的危險。
所以,要睇就趁早。或者你有機會見證它倒下的一刻。
影到的話,張相send番俾我,唔該。
都要認屍ga!
地點:石硤尾白田街30號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L4-05公共空間
作品:《全民聖火之假假得真》(Touch the Torch)
副題:「不是火炬在動,不是背景在動,是人心在動。」

Thursday, September 18, 2008

Tuesday, September 16, 2008

命不過三十

身體越來越差,越來越相信「命不過三十」可能是真的。
你越相信,事情便越會發生。這通常應驗在黑暗的事情,而不會發生在中六合彩這類幸運事件。
我左手生命線短,小時候已被認定是短命一族。潛移默化,我早覺得我的人生還是會早點完結。「及時行樂」成了我的座右銘,雖然意念和實踐還是很有距離,但我還是經常提醒自己,盡量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大概你會說這是迷信。但說起來或會讓人吃驚:我本來就是一個右腦人。「查案用右腦,不要用左腦」是相當吸引我的對白。我會直接借用為「拍照用右腦,不要用左腦」、「揀相用右腦,不要用左腦」。我對很多生活的事情反應還是很直接,幾乎沒經過邏輯思考。例如小時候在浴缸洗澡,我會把那塊膠簾幕擱在浴缸的外邊,因為這樣較好看舒服;結果浴室滿地是水,我就被爸責罵「不用腦」。
這大概只對了一半,我是用了右腦,但沒有用左腦。
當然,我是個怪人,認識我的老百姓大概都有這共識,在此不贅。關於生命短暫這類老土題材,由流行歌詞到唐宋詩詞都有詠嘆,在此也不贅。
最想說的是,如果「命不過三十」是真的,那我大概只有不足兩個月命:我是十一月十一日出生的。兩個月能為自己短暫的人生做什麼,確是非常傷腦筋的事。難道我也要列一個bucket list,然後拋開無聊苦悶的工作,一次過在這兩個月裡把bucket list逐項實現嗎?
突然覺得,如果是真的,也不錯。
原來死亡,給了你離開慣性的勇氣。
可惜,「命不過三十」只是一個沒科學根據的神話,我好想相信,但卻沒法子。
結果,我這篇文章也達成了一個終極目的:提醒大家我的生日!
多謝大家!

Sunday, September 14, 2008

2008.08.25 香港電腦通訊節



2008.08.25 香港電腦通訊節

如果我把身子合上
唯恐你的雙手淌血
從不怪你的粗心大意
但可曾了解
手提電腦還真的有男女之別
你在我胸前的兩手準備
輕描淡寫
也夠讓人進退失據
雖然我是平的
還得請你莊重
要搞就來點認真的
來狂攻我處子之紅點吧

2008.08.25 香港電腦通訊節



2008.08.25 香港電腦通訊節

為什麼你們只顧影女卻忘記了我
手在抖震,嘴在陰笑
但彷彿我早已從肉體消失
血液沸騰都直流下身
口沫橫飛還只談上身
可惜全都沒經過我
這個藏在頭顱裡被蜘蛛網糾纏的
大腦

2008.08.21 尖沙咀


2008.08.21 尖沙咀

Tuesday, September 09, 2008

《係・唔係樂園》(Themeless Parks) 攝影集



前南華早報攝影記者岑允逸(Dustin Shum)攝影作品,專拍中國南部一個個公園空間,透過冷靜的構圖和銳利的目光,展示公園與人民之間的互動與荒謬,是香港近年少見的攝影佳作。近年內地充斥不少數碼攝影作品,以大量的電腦特效與虛擬世界表現作者的意圖,當中固然有好有壞,但就是缺乏了攝影帶給我們「發現與揭示世界的驚奇」。Dustin 在攝影集裡提到:「這個Project,已非像自己過往的紀實攝影拍攝計劃,形式上已介乎documentary與conceptual之間,其實近年這兩方面創作模式的界線已開始含糊,但基本上我仍是以紀實攝影的根基上加入一些另類的元素。」

這種以「紀實為本」的創作取向讓內容更加紮實和細緻,照片裡的場景基本上就只是簡簡單單的直觀呈現:摩天輪前的福祿壽雕像、亭台樓閣旁的大型恐龍模型、各種廢置的集會舞台,沒有刁鑽的角度(但不是沒有角度),沒有賣弄浪漫的情懷,Dustin用最「冷」的方式展示中國的公園特質,猶如topology那種近乎科學性的「同中帶異」。他說:「其實我覺得瑞典攝影師Lars Tunbjork風格更接近我,他的影像帶有一種北歐式的冷氛圍,Tunbjork的題材更deadpan,他有兩本攝影集叫《Home》和《Office》,就是去拍攝司空見慣的家和辦公室。他能以一種黑色幽默,來表現生活中平淡甚至無聊的題材,卻可以看到那些國家的生活文化和思考底層。」

《係・唔係樂園》能反映當代中國的什麼生活文化和思考底層,還有待讀者自行判斷。不過,這種透過建築和空間表現社會的冷靜攝影方式,Dustin在中國還是有不少同路人,就如邵逸農和慕辰的《大禮堂》系列,追蹤全國在文革時期曾經搭建和集會用的大禮堂遺跡,並以「勘察」的方式冷靜拍攝,就像「考古學」一樣,經過時間洗禮後的大禮堂,不少已改作其他用途甚或荒廢,一度曾經是熱情澎湃的地方,現在「物是物非」,感覺特別震撼。又如攝影師渠岩拍攝的《權力空間》系列,把鏡頭對準一間間地方官員的辦公室,從各種擺設和細緻空間描寫,述說公權私有化的問題,正正是他說的「用客觀紀錄的方式來進行主觀表達」。

以這種方式創作,主題概念和搜索對象的過程顯得非常重要,所以還不得不配服Dustin的毅力和氣魄,當時他還在報紙工作,在身心疲累的每日運作之餘,竟還有精神和體力完成這趟大業,實屬難得。

就在掀開一頁頁大陸公園荒誕之旅後,還是被最後一張照片感動:一位婆婆與孫兒的親密雕像,寄語了攝影者對婆婆的懷念與感情,大概這才是作為一個攝影師(或人)最需要的元素。一切又回歸人性。

請支持本地攝影創作。

P.S. 如果攝影者讀到這篇文章,大概應該送我多一本有簽名的攝影集作為廣告費(多無恥!);又或者,解答以下問題代替:點解有些照片會對版刊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