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September 28, 2005
卡夫卡<給蜜蓮娜的信>
"我跟別人講話是很困難的, 這是由於我的思想, 或者毋寧說我的意識內涵, 是霧濛濛的. 對我來說, 這不會使我不安, 有時我對自己甚至還感到滿意. 但與人們交談需要有給出要點的能力, 保持交談的一致性和連貫性, 這些素質我都不具備. 沒有人願意跟我一起墜入雲霧之中, 即使他們願意, 他們也不可能驅走我頭腦裡的霧."
卡夫卡<日記>第二冊
"我完全不記得我學過的或讀過的東西, 也完全不記得我經歷過的或聽說過的事情, 無論是人還是事件; 我感到我什麼也沒有經歷過, 什麼也沒有學過, 我知道的東西實際上比一個普通小學生還要少, 並且我所知道的都是膚淺的, 這些問題不時超出我的理解. 我沒有能力仔細思考, 我的思考總是撞牆. 我可以抓住孤立事物的本質, 但我根本不能夠連貫地不斷地思考. 我甚至不能恰當地講一個故事; 實際上, 我幾乎不能談話......"
卡夫卡<日記>第一冊
"我被賦予了這種可鄙的孩子氣相貌, 我也認為不配形成一個嚴肅負責任的想法, 認為自己有一個偉大的, 男子漢的未來. 那種未來在我看來根本不可能, 以至於向前邁出的每一小步似乎都是虛假的, 而下一步則無法達到."
卡夫卡 <箴言>
"沒有人僅僅能從知識中得到滿足, 他還必須學以致用. 然而, 由於他沒有被賦予這種力量, 因此他必須毀滅自己, 儘管存在這樣一個危險, 他甚至沒有被賦予毀滅自己所必需的力量, 但是除了這個極端的實驗外, 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Tuesday, September 20, 2005
<外出>
<八月照相館>是很多香港人看的第一套南韓電影, 我卻是第二套, 第一套是<生死諜變>, 但已驚訝南韓電影的威力; 然後再看<八月照相館>的VCD, 淡淡的情節和細膩的描寫死亡, 實在感人至深. 我現在仍記得<八月照相館>那一幕, 老婆婆穿得整整齊齊, 準備為自己拍一張死後殯儀用大頭相, 那種獨自面對死亡的豁達與哀愁, 令人神傷.
<八月照相館>的導演許秦豪, 之後拍了<春逝>, 但我已幾乎忘了電影裡的種種, 除了那貼近大自然的柔和音樂(soundtrack一定要買), 和那男主角錄取大自然音樂的影像外, 留下的, 就只有濫情的模糊感覺.
許秦豪的新片<外出>在南韓的票房卻沒有預期的佳績, 我卻認為電影裡的感情也相當複雜細膩, 題材獨特, 層層遞進而不兀突, 是一套值得一看的電影.
我覺得最難的, 就是男女主角的心理描寫: 一次交通意外, 一男一女重傷, 那女子便是裴勇俊的妻子, 而那男子便是孫藝珍的丈夫, 後來他們更發現那一男一女就是出外偷情的一對. 男女主角怎樣由擔心各自伴侶的安危, 到揭發後的失望,憤怒與羞恥, 到與對方產生既同病相憐, 又罪咎的復仇和壓抑等, 描寫得很細緻圓順, 我想導演的功力可記一功.
有趣的是, <外出>的男主角當的是燈光師, <春逝>的男主角當的是收音師, <八月照相館>的男主角當的是攝影師, 導演似乎對電影團隊中的技術人員有相當的興趣, 下一次是否應以剪接師做主角呢?
<害匙> (Skeleton Key)
<害匙>(Skeleton key)是意料之外的好看, 它不是一味要嚇到你死那種, 電影開始的十分鐘, 已能感受它與一般的商業驚嚇電影不同, 它有一種獨特的孤獨與死亡氣息, 就像當年看<無痛失戀>一樣, 大概都是背後的音樂在作怪吧.
電影也刻意加強女主角的心理描寫: 她對父親離世時不能陪伴他感到內咎, 故令她對臨終前的老人特別愛護, 猶如要彌補她過去的罪咎, 而也是這一點, 令她慢慢走進不能自拔的地步.
最值得一提的, 是電影對美國南部社會的描寫, 貧困, 荒涼, 人們臉容恐怖而神秘兮兮, 就像去到遠東的神秘古老國度, 似乎強烈反映了北方白人無從了解南方社會而產生的恐懼感. 就是這種妖魔化, 令電影看起來多了一點可惜.
無獨有偶, 女主角也是來自新奧爾良, 但她生於北方, 並有張白人臉孔, 便被南部的女屋主認為她不會明白南方的生活, 更加不會明白這間屋. 而有趣的是, 這位白人女主角並沒有入鄉隨俗, 尊重屋主, 而在警告下仍然私自查探屋內秘密, 並相信女屋主是最終的策劃陰謀者, 結果........(不便揭曉, 總之有點心涼/寒, 哈) , 但這種 '信則有, 不信則無' 的諷刺意味, 套在現在喜歡妖魔化外人的美國白人政府身上, 簡直就是一套諷刺劇.
Anyway, 不看<害匙>也不要緊, 但更加不要看<驚心洞嚇>這套廢片啦.
Thursday, September 08, 2005
One is enough
Tuesday, September 06, 2005
28.8.2005 廣州
28.8.2005 廣州
乘的士到廣州的家禽批發市場, 場內幾乎沒有什麼顧客, 就只有兩旁延綿的雞籠, 以及無所事事的雞販; 當然, 還有雞, 和牠的朋友, 鴨和鵝.
當我正在偷雞(不是真的偷雞啦!)拍攝時, 有位人兄就在後面"兇"我說: 喂, 你在攪什麼?
我: (嚇一嚇)我在拍雞呀!
兇人兄: 你拍什麼?
我: 拍雞呀!
兇人兄: 做什麼?
我: 我是攪藝術的, 我就是想來拍雞.
兇人兄: 你是不是記者?
我: 我是攪藝術啦.
兇人兄: 給我證件看看!
我: 唏, 攪藝術怎麼會有證件?
兇人兄: 哦, 我還以為你是記者, 好啦.
然後兇先生便走開了.
十秒後, 我終敢舒一口氣, 然後拔腿就走.
這件事讓我恍然大悟: 即使新聞攝影是否藝術仍有爭議, 但把新聞攝影說成是藝術, 仍有其實際的好處.
p.s. 照片裡的男人不是兇先生, 那小孩更加不是, 兇生又點會俾我影到呀? 佢咁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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