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pril 29, 2009
Monday, April 27, 2009
Sunday, April 26, 2009
Friday, April 24, 2009
Sunday, April 19, 2009
移軸攝影與短片
2008 日本東京
「照片紀錄肉眼所見」已是狹窄的迂腐陳述,「照片影響肉眼所見」才是接近現實的說法。官方來說攝影術發明至今已是一百七十年,它的歷史長度足以累積起不少影像修辭和慣性:即使世界從來都是彩色斑斕,「黑白照片」卻總是為紀實攝影帶來所謂的「真實感」;如果你還嫌不夠,在那陳年的黑白照片上灑下幾茶匙「粗微粒」的雞精,那整碟餸就更加有種即興突發的粗獷感,雖然吃下去好像成口都係沙,但還是覺得這才合符「客觀紀實捕捉瞬間」的原則,大概這都拜過去四五六十年代(也是紀實攝影的黃金時代)的出色紀實作品所賜。
又例如最近被大家玩臭玩爛的移軸攝影(Tilt-shift photography),運用移軸相機或鏡頭造成「世界是玩具」的有趣奇觀,起初看來確是視覺刺激無比敵,一個意大利的Olivo Barbieri 拍攝各地景點風光讓人驚嘆,兩個美國的Vincent Laforet和David Burnett拍攝奧運體育項目確是震撼,但來到日本本城直季的《Small Planet》,大概已有點一晚食第十隻鮑魚的膩滯感覺了。最有趣的是,大家一直說這些照片裡的建築物「拍得好像模型哦」,或者說「嘩,D人仔好似玩具咁呀,好搞笑」,卻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樣的一張「wide shot風景前後模糊淺景深的建築物照片」,會被我們視為好像玩具或模型呢?我們平時用「肉眼」看玩具或模型是這樣的嗎?不然的話,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呢?
大概這也是攝影帶來的視覺慣性,而不是來自我們天生的眼球。以往我們會用「微距鏡頭」拍攝玩具或建築模型,照片產生的效果正是這種超淺景深的模型景象,但那是真正的玩具,真正的模型。現在移軸攝影只是把這種視覺慣性或修辭套用在現實世界之上,讓觀眾化成上帝來嘲笑和俯視這班世俗的玩偶,世界就像沒有災難痛苦的伊甸遊樂場,難怪玩具反斗城也以移軸攝影作品來當他們的廣告照片。
提到上帝以全知觀點俯視世界,不得不提這位澳洲攝影人兄Keith Loutit,他正是利用移軸攝影加上Time-lapse攝影效果,拍出精彩的移軸video短片,比起移軸硬照更能表達到渺小的人類在地球上營營役役的悲哀和可笑,大概他photoblog的副題little things in life也帶有這種超脫的意味。其中最喜歡他的helpless和Bathtube IV,影象細緻有趣之餘,配樂也相當出色。有興趣可以上他的photoblog慢慢欣賞:http://keithloutit.com/category/footage/
連Video也玩移軸,如果我現在還玩移軸硬照攝影,大概被認為是沒新意的傻瓜;但我喜歡當傻瓜,於是還是「拍」了幾張移軸照片。當然,金融海嘯來襲,要當也要當個慳家的傻瓜。現在,你只要上到這個Tilt Shift Maker網站:http://tiltshiftmaker.com/,把照片上載到網站裡,不費一分一毫買移軸鏡頭和相機,你也可以「拍」到移軸攝影作品,似模似樣,過下手癮。都說電腦和網絡世界是全能的無賴,跟上帝不徨多讓。
Monday, April 06, 2009
《禮儀師之奏鳴曲》與荒木経惟
隨著所謂「文明」的極速發展,人類與大自然漸行漸遠已屬陳腔濫調,石屎森林早已取代鄉郊綠野成為聚居之所,人造規劃的社會和整潔有序的生活已讓人越來越恐懼大自然,甚至割裂了生與死本來一體的概念,彷彿我們生來不是大自然的一部份,倒似是蘋果電腦裡一塊小小的冰冷零件。
在城市長大的男女看到什麼昆蟲都依娃鬼叫,大罵這是污穢不堪細菌連連的人類大敵人,卻早已忘了牠們也是生命的一份子,我們曾經與牠們同吃同喝同甘共苦;難怪《禮儀師之奏鳴曲》裡的廣末涼子知道丈夫本木雅弘當了個專業納棺司後,有如此強烈的厭惡反應:不少人依然覺得屍體是我們死後一副藏污納垢的恐怖細菌溫牀,卻遺忘了它原本是我們至愛的活生生的人,而這冰冷的軀殼只是體現生老病死最後一個階段的結果罷了。
當然,人類的心情仍舊非常矛盾,他們既不想自己的親人做納棺司這類厭惡性工作,但同時又期望自己逝去的親人可以有尊嚴地魂歸天國;就像當年政府高官一直宣傳母語教學如何如何的好,但要自己子女接受的話則可免則免。無論如何,本木雅弘最終還是接受了這份神憎鬼厭的苦差,卻透過近乎苦行僧式的莊嚴儀式,洗滌了逝者親人的悲傷心靈,也洗滌了主角自己的失落心靈。
《禮儀師之奏鳴曲》肯定是催人眼淚的感人電影,但別以為一定是沉重守舊而老土難擋,難得是電影也有輕鬆豁達的一面,開場一幕男主角分不清逝者的男女性別,玩來不落俗套也具時代感。最後一幕,男主角含著淚為父親進行納棺儀式,既化解了父與子之間的恩怨情仇,也以石頭的愛超越生與死的隔離,甚至很有傳承的意味:愛可以超越時間和生死,由父傳子,子傳孫,死亡最終並不可怕。
到了現在,死亡成了生命中的禁忌,不能言及,更不能拍攝,能見度越低越好,彷彿會有什麼不祥之兆。不過,最近讀完荒木経惟的《寫真的話》,談到他當初竟然是從拍攝父母的屍體上,學習到攝影的「取景角度」和「構圖」:
『我老媽過世時,遺體仰躺著,我想要找到她最好看、最神氣活現的角度,所以在她的遺體四周不停打轉,這張照片就是「那個角度」喔。總之,觀看事物的方法取決於角度,我籍由母親的死亡學到這一點。她無意中教會我如何去找尋對方最好看的地方,這是攝影最重要的關鍵。如果上什麼攝影學校,絕對是行不通的喔,畢竟日常生活中的愛不在那裡,而是在我們身邊。』
『我拍下老爸兩隻手臂的燈籠妖怪和骰子刺青。我只呈現老爸想讓大家看見的部分,並且去除了我不願意看見的部分,最後就變成了這樣的照片。我不想看見、老爸也不願意留下來的那張臉,還是裁掉吧,畢竟那是一張由於長期患病而造成的悲慘面容……裁去臉部,將它割離,我籍著這個機會學會了構圖,這是成為攝影家的基本要素之一,結合剛才提及的角度,就可以成為攝影家了。』
我不敢說荒木経惟是否真的從他過身的父母裡學習到攝影,反正這位癲才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指想家」(用手指思考的攝影家)多於「思想家」。但無論如何,單憑他以下這句話,也足以讓我繼續崇拜這位攝影大師:
「換句話說,因為父母親的過世,我才得以成為一位攝影家。所以呢,若是想讓兒子變成攝影家的話,媽媽可要努力早點過身喔,哈哈哈哈哈。」
看,這才是真正的遊戲人間。
Saturday, April 04, 2009
自由男
那位赤裸的自由男又把我帶到這裡。他是如此吸引,那搖擺不定的六吋陽具像催眠的鐘擺,總是有意無意的勾引著我。到達了,他冰冷的雙手輕撫我的胸膛,這時我才發現自己早已被脫得光光,勃起的陰莖已早洩得一塌糊塗。我羞愧得無地自容卻又勉力表現謹有的尊嚴,像獲得終極的自由勝利,卻只是從牢籠走向牢籠,火坑跳進火坑。自由男卻依然從身後擁抱著我,猶如要開始新的色誘遊戲,在耳邊呻吟著自由和尊嚴的可貴,手在我的大腿間游走著未來的無限可能,卻從未預警後庭刹那的疼痛、歡愉和孤寂。信心正在每一下抽搐間蠶食殆盡,眼淚則為後悔和不甘而流到交戰的屁眼。我決定怒吼一聲,不理會社會喪屍的終極糾纏,反客為主,把自由男強姦至體無完膚,卻只換來瞬間發射的歡樂和失落;然後,再次被一眾喪屍碎屍萬段;然後,再次被自由男繼續誘惑。這地方,便叫死路一條。
Friday, April 03,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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